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东西,不给别人添麻烦。

【盾冬AU】∞(2)

每隔一章换一次视角´_>`


你在医院的床上醒来。

你望向你的右手,很清楚的看见手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完毕,看上去恢复的也十分好。

这个时代的科技真是太发达了,你想。你很确定当时自己割断了至少五六根肌腱和动静脉。

而且由于某些原因你的恢复力异于常人,伴随着世界最顶尖的医疗环境,你猜活着出院是有希望的。

世界最顶尖的医疗环境。

你清楚自己不在布加勒斯特,甚至已经离开了罗马尼亚:窗外的景色深藏在你记忆里几十年未变,而窗前的那个陶瓷的日照和尚挂件还摆在那里,是曾经的你亲手挂上去的——你认得这里。当年九头蛇一案中你的身份过于特殊,在上面的人讨论出安置(或者说处置?)你的方案前,你一直被安置在这。

更别提刚刚床头柜上的手机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说了一句“现在是 纽约时间9时整”。

虽然你也不明白为什么昏倒醒来就被弄到了纽约,但是其实你并不太在意这个,毕竟你早已是一将死之人。你只是觉得很累——毕竟失了那么多血。

你闭上眼,想要继续休息。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有湛蓝眼眸的强壮金发男人,那张脸和衣服几乎包不住的肌肉真能让姑娘们发狂。

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上拿着一个餐盘,上面装了一盘动物肝脏、两片煎的刚刚好的吐司和一杯红葡萄酒。

你们的眼神对上了。

他本想躲开你的眼神,可马上又转过眼睛与你对视,良久他开口,似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你的早餐。”

你用左“手”拿过餐具叉起一块动物肝脏往嘴里送——虽然那是义肢,不过有时候比另一只真正的手更加好用。
你边咀嚼嘴中的,边和他进行交谈:“九点了你才吃早餐?”

他回答说自己六点半的时候就吃完了。

“你知道我会在九点醒来?”

“我并不知道。”

那么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准备一次等凉掉再换一份了。

你的记忆中这所医院三餐供应时间是严格限制的,如果过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你并不认为医院会供应红酒和动物肝脏——尝起来味道很好,你猜它们是牛的。

能在规定时间外搞到补血的食物,还能在一天内把他从罗马尼亚弄到美国,看来这个男人是有些背景的。

“看来你要找我。”你慢悠悠的开口:“不然我也不会一睁眼就到了纽约。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毕竟你应该会有我的全部信息。”

“那么,你的名字呢?”

男人似乎没想过你会是这种反应,过了一会才张口说:“Steve。,Steve Rogers。”

你感觉这个名字耳熟的很,但你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到过。“这名字很耳熟,你是公众人物?”你问到。

“只是一名人民警察。”他回答。

你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用左手把玩着还剩一点酒液的杯子。

你没打算回答他。

作为一个离死亡很近的人,你本已经任何人事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就在昨天你还亲自割开了右手腕。但不可否认,你的确还没对这世界完全失去兴趣嘛。

比如昨天在满水的浴缸里还在构思着的下一章《林赛》;

又比如这个欲言又止的男人。

还是他主动开口:“我看了你的新小说,写的很棒。”

“说说看。你的感受?”

男人深吸一口气,在另一张病床上坐了下来。

“虽然时间有限我只在飞机上草草的看了。但真的很棒,对于我来说很棒。进入剧情很快但不仓促,以女性为主角的推理小说如今已不算稀奇但只有这篇——也可能是我看的推理小说比较少吧,完全没有违和感。主角叫什么来的?Lindsey,有一种可爱狡黠的少女感,天生聪明而又不高高在上,更像一个我们身边的小妹妹。

“这就我看来不仅是Lindsey解决一个又一个相关的案件寻找记忆的故事,感觉更像,呃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可能更像是她对别人和自己的一场心灵救赎吧?我不知道。Lindsey在拼凑遗失的记忆碎片的过程中逐渐回忆起自己遭遇的痛苦与过去的美好,这使她痛苦不堪,却又使她快乐。六月刊的最后,当她发现过去因为一己私欲而不慎使她父母葬身火海的杀父仇人正是如今资助了整个孤儿院的Waghen校长时,这种现实与回忆的冲突达到了顶峰。

“而最后她痛苦的收起了指着白发苍苍的Waghen的枪然后永远的离开了孤儿院时,她既救赎了终日被悔恨缠身的Waghen,也宽恕了一直以来父母离奇死亡阴影的自己。”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用笑声打断了。

你笑着望着一脸惊异的他,张口说:“全错。剧情分析全错。”

“Lindsey才不是为了原谅Waghen和自己才放下枪的,而是她根本还没有回忆起和父母相处的记忆。她只有17岁,你会在青春韶华时为了两个不熟悉的亲人而杀人吗?这可能会坐一辈子牢。

“而且Lindsey最后一颗子弹打在了四月刊乔克尔的手腕上,她一颗子弹都没有了,而Waghen的女婿随时会回来,带着那管猎枪。你没有注意到吗,在六月刊的结尾部分,Lindsey和他擦肩而过。”

你笑的停不下来,倒不是因为太好笑,而是你想掩饰一下狼狈——太痛了,你的病发作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装成一个精神不正常,你也不想在他面前出丑或是被他怜悯。

“现在该说啦,你的目的?”你弯着两条好看的眉看向他。
他不语。

你强忍着痛的就势倒在地下的欲望,站了起来。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一会才站起来想拦住你。可此时你已经站在床边用左手和牙齿撕开了右手腕上的绷带——随着绷带的脱落,露出的是一个没有任何伤口的白净手腕,上面只有一道很浅的粉色疤痕。

随着你向他走去的步伐,这条疤痕也变得越来越浅,最后消失。

你把他的衣服袖子猛的往上一翻——袖子下不是肉白色的手臂,而是透明的。

你的猜测瞬间得到了证实。

和你想的果然一样。

“刚刚趁你讲感想的时候我用你放在床边的手机Google了一下你的名字。”你的脸色苍白的他开始看出了不对劲,但你依然继续说了下去:“Captain America?说起来你还要算我的救命恩人呢对吧。”

“你也是真的可怜,到最后竟然沦落到要我一个绝症病人施舍爱情,别试图否认,你的手套和另一只袖子下也是透明的吧?现在可是7月,没人会在没有空调的地方穿长袖的。”

“你怎么了?我觉得你最好先休息……”他握住你的双肩关切的看向你,像是完全没听到你说的话。
你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揪住他的领子说:“别试图转移话题!听着,我答应你,反正我们都快死了,不如试一试。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如何你必须答应我如果你想试着活下来的话!”

你脑子快当机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说条件是什么。

而对面的男人则抓着你的双手,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你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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